……糟!
昔爾暗自叫糟,方才的打滾,似乎讓他跟因塞坦有些距離了。光憑雙腿,怕是還沒能接近,便先得耗費一番氣力將那些不值一提的小卒殺掉。便別提在一片的朦朧中,又該如何找人?
也沒別的辦法,為了盡早將戰爭結束,只能勉力為之,不顧一切的衝向混亂。來一個,殺一個;來兩個,殺一雙!
他一路勢如破竹地殺過去,沒花多少力氣,所經之路盡是哀鴻遍野。人體的部分區塊一一地飛上半空,再因引力紛紛迅速而重重墜落地表,血腥味隨著他的腳步逐漸向四周蔓延擴散開來。
很快地,已經有人敏感的注意到這樣不尋常的狀況。
……糟!
昔爾暗自叫糟,方才的打滾,似乎讓他跟因塞坦有些距離了。光憑雙腿,怕是還沒能接近,便先得耗費一番氣力將那些不值一提的小卒殺掉。便別提在一片的朦朧中,又該如何找人?
也沒別的辦法,為了盡早將戰爭結束,只能勉力為之,不顧一切的衝向混亂。來一個,殺一個;來兩個,殺一雙!
他一路勢如破竹地殺過去,沒花多少力氣,所經之路盡是哀鴻遍野。人體的部分區塊一一地飛上半空,再因引力紛紛迅速而重重墜落地表,血腥味隨著他的腳步逐漸向四周蔓延擴散開來。
很快地,已經有人敏感的注意到這樣不尋常的狀況。
「他呢?」因塞坦詢問著另一個人的行蹤。
「放心,他會負責不讓其他人打擾。」昔爾回答。
「嘖!我方損失可慘重了。」
「沒辦法……」語音一落,昔爾將身體貼住馬背,手持武器。雙腿一夾,催促著身下馬兒疾速向前;眼一瞇,不客氣地回嘴:
「看我們打,他很無聊。」
兩匹馬倏地從原先看似毫無任何一物的草叢中飛也似地衝出。
坐在馬背上的兩名將領,一手提著刀槍緊隨身側,另一手拉著疆繩,壓低身子驅著馬兒用最快的速度直線前往。昔爾跟明雙雙投入戰爭中,作足一切準備與敵軍交戰,沒有一絲猶豫。
殺了他,就等於取得了勝利。
白日,熾熱的太陽將大地照得格外滾燙。站在戶外,不出一分鐘已是滿身大汗;不消五分鐘必定得頭腦昏沈,被節節上升的氣溫弄得倒在地上,再也無力爬起。
這就是邊疆的天氣。一向是在白天時,遭受一陣一陣的熱氣吹來,輕易的將人往瘋狂的邊緣逼近;在晚上,若沒作足充份的保暖,不到半夜,包準凍成根冰冷的柱子,死絕在邊境的惡劣天氣之中。
為了服從上頭的命令,他們倆雙雙站在戰爭的最前線,白日忍受著燙人的黃沙滾滾飛來;到了晚上,只好默默忍耐刺人的寒風陣陣吹過。
那些上頭的官,從來沒來過這片荒漠的大地。一個個坐在溫暖的家中,眼中享受著精緻的佈景,手裡撫摸著精緻的家具,口裡吃著精心製作的糕點,懷裡擁著美麗動人的嬪妃,愉快舒服得像在過皇宮生活似的。他們哪裡知道,能夠擁有如此安享的生活,全憑眼下這些離鄉背景的將士兵卒們,一血一汗,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的努力才有。
可是,赴死努力是他們現在這些人,將他們奴役得不像個人的卻是上頭那些只懂享樂安逸的高官們。所謂的公平,呵……在這世道並不可見。
「那便決定了,喝吧!咱們今晚圖個痛快,明日上陣殺他個片甲不留。」明舉起杯,敬好友、敬明日一役。
昔爾的杯子碰上了他的杯子,發出清脆的「鏘」一聲,在帳內的兩人盡情地討論著明日該如何計畫方能大獲全勝……
昔爾摸著身側一個大酒甕,好似在撫摸絲綢一般,回想過去,幽幽開口回答:
「米什城……吧?我忘了。那鬼地方沒人,酒倒是一堆,便順路帶了回來。」
就連回答,都是不怎麼確定的答案。
廢話!聽見往彌利堤亞歐路將軍的名號,還不跑得不見人影!
「換句話說,這是摸來的?」
洗淨了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的疲憊,將染滿全身風沙與汗水的衣物盡褪,換上一套乾爽的衣服。至於那堆滿是髒污的衣物,他隨性地擱置在一旁,不怎麼理會。橫豎,總會有人收去的。
拉拉衣袖,無意間摸到袖口那手縫過的痕跡,他愛憐地來回輕搓著,力道之溫柔似正對待著愛人,眼眸泛起柔情,初到此地,滿腹的思念已然無法關閤,只能寄語微風,盼其將放不下的層層牽掛帶回家鄉,告訴家中故人。
收斂心神,算算時間也該過去隔壁帳了,他一身輕便,甲胄放在帳內,拉開帳布,走個幾步路,到了好友的帳前。
「燦尹印希將軍到。」在帳門口站著的士兵通報著帳內的人。
「讓他進來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說完,昔爾陷入一陣沈默,然而就在瞧見好友渾身的狼狽之時,轉而好笑地瞅著他,調侃道:
「結果,你還不是下水來了?」
先前還說什麼「沒興趣變成一個冰柱」,嘖!前後不一。
明一挑眉,半怒半笑。「不知道是誰害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