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爾估計,不用太久,加上給明的心理準備,大約七日後便能再度見面。
這麼一樣,昔爾更覺得無法緩下速度。他明白,其實自己只是怎樣都揮不去心中那名女子的倩影,而那女子是否需要他根本就無法得知。
說不定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存在。昔爾自嘲地想。
昔爾估計,不用太久,加上給明的心理準備,大約七日後便能再度見面。
這麼一樣,昔爾更覺得無法緩下速度。他明白,其實自己只是怎樣都揮不去心中那名女子的倩影,而那女子是否需要他根本就無法得知。
說不定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存在。昔爾自嘲地想。
明拉了拉疆繩,讓撒腿狂奔的馬兒停下,有一步沒一步地走著,也算是讓辛苦的坐騎稍事休息。
「誰造成的?」昔爾也跟著逐漸慢了下來,淡淡開口。
這話,明無法反駁,也知道是自己太過急躁了。
昔爾看著明的反應,暗自好笑。原來受傷也是有優勢的!
「前方樹林紮營。」昔爾指出應行進的方向。
清楚友人個性的昔爾,聽見這話只稍微揚了揚眉,不以為然。可是那些俘虜就不同了,正兀自認為自己的生命大概到這步田地就完了!渾身顫抖的人們收拾的速度因此拖累了不少。
而士兵也正忙著暗中計算有多少人,砍起來需要多少時間等等。
「抖啥?我說了要對你們幹嘛嗎?!」雙手扠腰,明面對那群人中氣十足的開火。
聞言,發抖的眾人抖得更厲害,士兵們算得更勤了。
……你剛才已經說了……
明聽著昔爾的言論,拿來兩只茶杯斟上熱茶,不置一詞地挑了挑眉。總之,這傢伙是打算徹底激起人性是吧?
「那啥表情?我說的是事實吧!」昔爾一點也不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喝著茶。
「……我覺得後面那些狀況是因為你對她不理不睬所造成的。」
「成親之夜,我跟她說過的話你應該知道吧?」
他記得,在兩人成為好友之後,某天的夜裡也像現在這樣。不同的是兩人喝的是水酒,便漫天漫地的說著話,也因此將這段過往告訴了明。
一聲吼叫,果然比什麼都好用。本來吵翻天的現場,頓時陷入一片沉寂。熟知將軍為人作風的兩名士兵,早已一聲不吭地繼續做他們的事。
只剩下繩索相互磨擦的聲音,以及一直不絕於耳的強勁風聲。
好一陣子,這裡似乎已經不是戰場,而是某座正在準備獻祭的寺塔,莊嚴而靜默。
「將軍,人已帶到。」
離去的士兵帶著另一個人來到現場,打破了原有的安靜。
「將軍。」傳令兵很快地趕到了面前並行禮。
「兩件事,」昔爾喘口氣,接著下令:
「第一,我的事,除了你、我、燦尹印希將軍及軍醫,其餘人等皆不可得知,如有洩露,唯你是問。第二,派三個人去接應燦尹印希將軍,其餘回營。」
「是。」傳令兵快速離去。
命令完,昔爾在原地粗淺的喘息。往明的方向看去,心裡暗忖,也許他會帶回一大堆人──因為無聊、無趣又生氣。
「……所以你趕來了。」被罵的昔爾也知道自己理虧──要不是被因塞坦緊迫盯人,他甚至覺得情況不怎麼糟……身上的傷也還可以承受--因此他沒像以往一般回嘴。
但才一說完,疼痛便開始一陣陣襲擊而來,即使是他,也漸漸覺得不妙。
瞧他瞇著眼,已稍微看過傷勢的明更火大,口氣很衝地直接丟下一串話:
「痛死你活該!我去看因塞坦的狀況,順便給你請求支援。你若再拒絕,小心我不等你傷口痊癒,讓你痛不欲生!」
說完,他再也不理好友,重重的踩著腳步,充滿火氣的去看敵人究竟是死是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