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錯了,生命的消逝,永遠沈重得讓她無法承受。
明轉頭,看見了蝶的眼淚,感到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。不會的,老天不會這麼殘忍,在幸福即將來到的瞬間,狠心的將它連同蝶的生命一起帶走。
可是她錯了,生命的消逝,永遠沈重得讓她無法承受。
明轉頭,看見了蝶的眼淚,感到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。不會的,老天不會這麼殘忍,在幸福即將來到的瞬間,狠心的將它連同蝶的生命一起帶走。
昔爾估計,不用太久,加上給明的心理準備,大約七日後便能再度見面。
這麼一樣,昔爾更覺得無法緩下速度。他明白,其實自己只是怎樣都揮不去心中那名女子的倩影,而那女子是否需要他根本就無法得知。
清楚友人個性的昔爾,聽見這話只稍微揚了揚眉,不以為然。可是那些俘虜就不同了,正兀自認為自己的生命大概到這步田地就完了!渾身顫抖的人們收拾的速度因此拖累了不少。
而士兵也正忙著暗中計算有多少人,砍起來需要多少時間等等。
「抖啥?我說了要對你們幹嘛嗎?!」雙手扠腰,明面對那群人中氣十足的開火。
明聽著昔爾的言論,拿來兩只茶杯斟上熱茶,不置一詞地挑了挑眉。總之,這傢伙是打算徹底激起人性是吧?
「那啥表情?我說的是事實吧!」昔爾一點也不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喝著茶。
「……我覺得後面那些狀況是因為你對她不理不睬所造成的。」
一聲吼叫,果然比什麼都好用。本來吵翻天的現場,頓時陷入一片沉寂。熟知將軍為人作風的兩名士兵,早已一聲不吭地繼續做他們的事。
只剩下繩索相互磨擦的聲音,以及一直不絕於耳的強勁風聲。
好一陣子,這裡似乎已經不是戰場,而是某座正在準備獻祭的寺塔,莊嚴而靜默。
「將軍。」傳令兵很快地趕到了面前並行禮。
「兩件事,」昔爾喘口氣,接著下令:
「第一,我的事,除了你、我、燦尹印希將軍及軍醫,其餘人等皆不可得知,如有洩露,唯你是問。第二,派三個人去接應燦尹印希將軍,其餘回營。」
「……所以你趕來了。」被罵的昔爾也知道自己理虧──要不是被因塞坦緊迫盯人,他甚至覺得情況不怎麼糟……身上的傷也還可以承受--因此他沒像以往一般回嘴。
但才一說完,疼痛便開始一陣陣襲擊而來,即使是他,也漸漸覺得不妙。
瞧他瞇著眼,已稍微看過傷勢的明更火大,口氣很衝地直接丟下一串話:
……糟!
昔爾暗自叫糟,方才的打滾,似乎讓他跟因塞坦有些距離了。光憑雙腿,怕是還沒能接近,便先得耗費一番氣力將那些不值一提的小卒殺掉。便別提在一片的朦朧中,又該如何找人?
也沒別的辦法,為了盡早將戰爭結束,只能勉力為之,不顧一切的衝向混亂。來一個,殺一個;來兩個,殺一雙!
兩匹馬倏地從原先看似毫無任何一物的草叢中飛也似地衝出。
坐在馬背上的兩名將領,一手提著刀槍緊隨身側,另一手拉著疆繩,壓低身子驅著馬兒用最快的速度直線前往。昔爾跟明雙雙投入戰爭中,作足一切準備與敵軍交戰,沒有一絲猶豫。
殺了他,就等於取得了勝利。
白日,熾熱的太陽將大地照得格外滾燙。站在戶外,不出一分鐘已是滿身大汗;不消五分鐘必定得頭腦昏沈,被節節上升的氣溫弄得倒在地上,再也無力爬起。
這就是邊疆的天氣。一向是在白天時,遭受一陣一陣的熱氣吹來,輕易的將人往瘋狂的邊緣逼近;在晚上,若沒作足充份的保暖,不到半夜,包準凍成根冰冷的柱子,死絕在邊境的惡劣天氣之中。
為了服從上頭的命令,他們倆雙雙站在戰爭的最前線,白日忍受著燙人的黃沙滾滾飛來;到了晚上,只好默默忍耐刺人的寒風陣陣吹過。
「那便決定了,喝吧!咱們今晚圖個痛快,明日上陣殺他個片甲不留。」明舉起杯,敬好友、敬明日一役。
昔爾的杯子碰上了他的杯子,發出清脆的「鏘」一聲,在帳內的兩人盡情地討論著明日該如何計畫方能大獲全勝……
洗淨了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的疲憊,將染滿全身風沙與汗水的衣物盡褪,換上一套乾爽的衣服。至於那堆滿是髒污的衣物,他隨性地擱置在一旁,不怎麼理會。橫豎,總會有人收去的。
拉拉衣袖,無意間摸到袖口那手縫過的痕跡,他愛憐地來回輕搓著,力道之溫柔似正對待著愛人,眼眸泛起柔情,初到此地,滿腹的思念已然無法關閤,只能寄語微風,盼其將放不下的層層牽掛帶回家鄉,告訴家中故人。
收斂心神,算算時間也該過去隔壁帳了,他一身輕便,甲胄放在帳內,拉開帳布,走個幾步路,到了好友的帳前。